贺兰山石头上的神秘符号

石嘴山境内贺兰山岩画,分布在贺兰山从东至西的正谊关沟里的黑山子、翻石沟、树林沟、边沟、黑石茆、韭菜沟、归德沟、大水沟、西峰沟等,绵延百里的山崖山坡上,共计十几处,约4000多幅,多为通体凿刻(阴刻)、线刻、磨刻的较少,但具像性很强,大部分为羊、鹿、豹、狮、狗、狼,还有脚印、人面、祭祀、图腾崇拜物及塔、文字等图形。其中二方连续或多方连续动物的岩画为数较多,其中黑石峁、树林沟岩画被列为宁夏回族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最古老的岩画

贺兰山岩画最早凿刻于什么时间呢?学术界尚无统一认识,多数专家分析,贺兰山岩画最早可上溯到旧石器时代晚期。据古地理研究和考古证明,与贺兰山岩画临近的早于贺兰山岩画发现和研究的桌子山、阴山岩画的最早凿刻时间为距今1万多年以前。而从贺兰山——桌子山——阴山一代已出土的史前动物化石物种及旧石器、新石器文化遗存的众多相近性来研究,贺兰山——桌子山——阴山一带在史前属于河边湖畔、山前阴湿地带,具备相近的自然条件,史前人类在此生息繁衍,过着狩猎生活。因此,用系统的、联系的眼光把贺兰山——桌子山——阴山早期岩画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贺兰山最早的岩画大概可追溯到万年以前。

也有学者认为,距今两百万年前已形成的黄河,在贺兰山前湍湍奔流四溢,山下是一片珠串式的湖泊沼泽。贺兰山山上山下植被灌木葱郁莹翠,高大的乔木茂密到遮天蔽日。得天独厚的物质基础,孕育了距今两万年前的水洞沟文化(宁夏灵武县境内),孕育了大沟湾文化(内蒙古自治区乌审旗境内)。一万五千年前和贺兰山毗邻的内蒙古河套人,宁夏水洞沟人,已能制造出双刃带尖的器具及雕刻的石刀。同样惠农区境内哨马营新石器时代遗址也出土了石斧、骨器等,考古学家认为这已是氏族公社时代。由于先民们会使用石器特别是雕刻用的石刀、尖状器,这就为镂刻氏族的崇拜物――各种动、植物、狩猎、祈祷等等图形准备了必备的工具,所以贺兰山岩画,大约是距今一万五千年至六千年具有相对稳定的经济基础的氏族公社时代产生的。

最神秘的岩画

位于石嘴山市大武口区境内的贺兰山黑石峁岩画,被人们称为最神秘诡异的岩画。黑石峁是贺兰山小枣沟北侧的一个山头,海拔1432米,山头上大小石块质地坚硬,呈褐黑色,表皮细腻光滑,像涂抹了油彩,遍布山头,故名“黑石峁”,岩画凿刻于黑石上。黑石峁上的黑石头民间一说为天外来客“陨石”散落,一说为“外星人所为”。中央电视台《走遍中国》栏目曾报道过黑石峁这方神秘的岩画。黑石峁岩画首次发现于1984年6月23日,共计59幅。最大的是第9幅“群羊图”,长1.23米,宽1.085米;最小的是第23幅,长8厘米,宽7厘米。黑石峁岩画已被宁夏回族自治区列入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灵魂的载体--图腾岩画

相传,周朝建立者——周人的始祖名叫后稷,后稷的母亲名叫姜嫄,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姜嫄是帝喾(kù)的正妃,有一天,姜嫄在野外进行祭祀时,无意间看到地面上有一连串非常巨大的脚印,姜嫄出于好奇心,就踩着巨人留下的巨大脚印前行,却没想到因此竟感天而孕,怀上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后稷。而贺兰山现已发现的各岩画处,不同程度地分布着脚印岩画,这是原始人崇信踩过神的大脚印,会怀孕生存的一种生殖崇拜。是“周人后稷之母”踩神的脚印受感应怀孕生下后稷的神话再现。而图腾崇拜是原始社会最早的一种宗教信仰。这类岩画在石嘴山市境内为数不少,惠农区树林沟有“人首兽身龙尾,且其尾蜷曲至背项”的图形;还有“龟首兽身”等图形。有一幅长20公分高16公分的“鸟首龙身龙爪兽尾图”形象极为逼真。这与《海外西经》说的轩辕国有“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的神话很相吻合,也与《淮南子.说林训》记述的西王母的形象“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的氏族图腾物有关。还有像雄驴、雄羊岩画,其生殖器跃然画面,而且多数背着它的“孩子”。表现出了其父系社会男权的意识形态,更是氏族部落的图腾崇拜物。

旧石器古人的生活百画

反映距今12000年至6000年旧石器时代社会形态、生产样式的岩画在石嘴山境内为数也比较多。如黑山子一幅“犀牛图”,西峰沟里的“母子虎图”和“娱神图”等。还有人面岩画,除反映对人的智能崇尚之外,还特别对执掌家务、分配食物的女性极为推崇地刻在岩石上给予尊重。如黑山子的人面岩画,母亲领着一群孩子在凄凉地傲视苍穹,似乎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反映出了母系社会的形态。进入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后,人们开始用木轮大车、牛、铁犁来进行生产,但依山而居的居民或游牧于山间的少数民族应该还过着一种半农半牧的农牧生活,这在岩画中也有体现,如树林沟一幅有车轮、小狗、小兔、鹿的岩画图中,充分表现出了这一生活特征。

有趣的动物岩画

走在石嘴山各城市街区,看到许多人牵抱着宠物狗,而在两千多年前秦汉以前的北方游牧民族已经开始驯养动物,贺兰山岩画中的鹿与兔及小狗的共同生活为我们提供了较为翔实的证据。也就是这个时期,人们已经能骑马、拉弓射箭来围猎,这在汝箕沟杏花村的彩色岩画中反映得淋漓尽致,恢宏热烈。在杏花村的彩色岩画,是凿刻在一个长70多米、宽20多米的较浅的石窟里,共48幅。它不同于我国云南苍源彩色岩画。苍源彩色岩画是用颜料直接在崖壁上画出来的。所以我市杏花村的彩色岩画显得格外的珍贵,在我国是独一份奇葩。这座洞窟彩色岩画从“人骑马拉弓射箭捕猎动物”的场景来看,是属于农耕经济时期的产物,非常活跃逼真,生机盎然。特别是有幅“一女士骑在马上,拉开似满月的弓,向一只小鹿施射,而通情的马也配合主人,稳如站桩等待射猎成功”的画面,更体现了久远年代的生活场面,也把那种游牧于山间峡谷的少数民族,特别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女性的飒爽英姿,一泻无余地刻化出来。

同时,贺兰山中单个石头上或崖壁凿刻的岩画,已由简单的一只动物,发展到群体动物。如黑石茆《动物图》,翻石沟里的“狮子食羊图”等。更使我们折服的是翻石沟里的一幅高44公分、长73公分的“马羊图”,这种复杂而精美的贺兰山岩画,在石嘴山境内的分布为数相当可观。更有意义的是,有很多二方连续或多方连续图案,即在一只动物的背上站着一只动物又站着一只动物,其蹄足刻入其背上。这是匈奴族的绘画风格。而这些动物或“似驴非马”的变形动物图画,凿刻的动物雀跃欢舞,是原始宗教保留下来的“万物有灵”观念的生动记录。

贺兰山还有更多神秘难辨的符号及怪形异状物岩画,是一种图画文字还是内涵有别的意义的文化符号?有人说:贺兰山岩画将中国的文字史提前了不止3000年,如果没有贺兰山岩画做为研究史前文明的金钥匙,就无法打开全世界远古文明神秘的大门,这或许就是贺兰山在中华民族文明史上存在的伟大意义!

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贺兰山,保护好史前人类留给后代的这些进入文明宝库的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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